世界快訊:“另類”威馬:業績掉隊,薪酬搶跑

作為造車新勢力的一名“運動員”,威馬汽車今年6月1號正式遞交赴港上市招股說明書,繼2020年沖擊科創板失利后,第二次向資本市場發起沖擊。然而四個月時間過去,眼看招股書失效在即,其IPO卻仍無新的進展。但沉寂許久、業績掉隊、即使沖擊IPO也悄無聲息的威馬汽車,日前卻因創始人的天價薪酬風波“跑步”上了熱搜。


(相關資料圖)

畢竟,創始人沈暉一人獨拿相當于26%年營收、高達12.62億元的年薪,威馬汽車卻連續三年虧損超174億元。這種“廟窮富方丈”的矛盾現狀不得不令人懷疑,連年虧損窘境下,投資人的錢卻拿來高薪供養管理層,這些值這些收入么?他們真的在認真造車嗎?未來還有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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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績掉隊:3年巨虧174億,前八月僅交付2.9萬輛

將時間撥轉回2019年,威馬汽車還是能與新勢力第一陣營“蔚小理”能夠抗衡的一家車企。當年,威馬汽車以1.68萬輛的交付成績,榮登2019年新勢力銷量排行榜亞軍寶座,僅次于蔚來的2.06萬輛。而后來居上的理想汽車、小鵬汽車等,在當時還處在起步階段。彼時,創始人沈暉意氣風發夸下海口,稱“新勢力TOP3中威馬必占其一”。

特斯拉創始人馬斯克,曾經這樣描述新勢力車企攸關生死的關鍵所在:量產地獄。他認為,與傳統車企的龐大根基相比,新勢力勢單力薄,只有盡快打開銷售規模、實現新車量產落地,才能充分降低造車的邊際成本,最終實現盈利并順利活下去。

作為新勢力鼻祖,據特斯拉相關生產與銷售數據追蹤服務商介紹,特斯拉中國9月交付量將超過10萬輛,或將成為其單月交付量的新紀錄。雖然特斯拉已經完全脫離了“量產地獄”的噩夢,但其他的新勢力們,仍然沒有完全從深淵中解脫。

今年1-8月,小鵬汽車交付新車90085輛、理想汽車交付新車75396輛、蔚來交付新車71556輛,而新勢力中表現最好的哪吒汽車也剛剛逼近10萬輛關口(前8個月交付新車93185輛),零跑汽車累計交付76563輛,也基本與蔚來、理想汽車等保持同一水平。而在此之前,業內人士曾經普遍認為,2022年新勢力第一陣營將會沖刺“20萬輛”大關,現在看來,基本無人能夠打破這一目標。

而曾經可與“蔚小理”比肩的威馬汽車,卻在新勢力的白熱化競爭中聲量漸消。進入2022年后,就連每月一次的新勢力排名,威馬汽車也已退出爭奪行列。我們只能從公開的上險量信息中,一窺威馬汽車的發展現狀。今年前8個月,威馬汽車累計交付新車(上險量)僅2.9萬輛。從交付成績來看,威馬汽車不僅與第一陣營拉開距離,也被第二陣營的同行碾壓。

日漸萎靡的交付成績背后,是連年增長的巨大虧損。招股書顯示,2019-2021年,威馬汽車的凈虧損分別達到41.45億元、50.84億元和82.06億元,短短三年時間,公司累計凈虧損額度已經高達174.35億元。

雪上加霜的是,截至2021年12月31日,威馬汽車的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僅為41.56億元,按照當年經營及投資支出約40億元計算,如果威馬汽車不能順利上市拿到募資金額,那么公司的賬面現金流將很快被“揮霍一空”。

對此,威馬汽車也在招股書中坦承壓力:“如果未能按可接受條款獲得充足融資,則可能對我們的業務及經營業績產生重大不利影響。”在如此惡劣的經營環境之中,也難怪人們對于創始人沈暉的“天價薪酬”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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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窮富方丈”:沈暉1年獨吞12億占營收26%,股權支付成高薪密碼

在談論沈暉的“天價薪酬”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威馬汽車2021年的營收情況。招股書顯示,2021年,威馬汽車實現營業收入47.43億元。而這一年,也是威馬汽車三年來虧損最為嚴重的一年,凈虧損達到82.06億元。但同期,威馬汽車管理層薪資總額達到17.5億元,占據了總營收的近40%。

這意味著,威馬汽車辛辛苦苦一整年,將近一半的營收用來填補管理層們的“腰包”,這對于堅持以“將用戶當朋友”“艱苦奮斗”的面目示人的新勢力而言,無疑是一場企業形象上的巨大污點。

與此同時,創始人沈暉本人當年總薪酬飆漲至12.62億元,占據了管理層薪酬的70%以上,占總營收的26.6%。托這筆巨額薪酬的“福”,威馬汽車2021年行政費用飆漲至27億元,同比上漲54.5%。官方對此解釋稱,行政費用大幅增長的主要原因有向管理層成員授予股份獎勵導致以股份為基礎的付款開支大幅增加,以及向C+系列境內投資者支付以股份為基礎的付款。  

消息一出,沈暉本人立即在朋友圈中辟謠稱:“有些事情,腳趾頭想想就知道真假,不值得花時間解釋。”但是招股書白紙黑字,確實印證了沈暉12.62億元的薪酬總額。只不過這個薪酬構成,內中仍暗藏玄機。  

根據招股書顯示,這筆酬金總額被劃分成兩部分,其中2021年薪金及花紅為201.1萬元,這一水平也與沈暉往年薪金及花紅基本一致,2019、2020年,沈暉拿到的薪酬分別為145.6萬元和161.8萬元。而2021年酬金飆漲,主要是多了一筆“雇員受限制股份/購股權開支”,這部分酬金要在威馬汽車上市后,沈暉才有可能拿到。

注意,這里說的“有可能”,其實相當于沈暉與威馬汽車設立了一場對賭協議。雖然沈暉現在拿不到這筆錢,但只要威馬汽車成功上市,沈暉就有極大可能順利將這筆開支收入囊中。這也是擬上市公司的一貫操作套路:為了激勵核心管理團隊,公司會在上市前向高管派發股份以資鼓勵。一方面,高管薪酬相對而言仍處在較低水平線上,能夠安撫投資者的信心;另一方面,巨額資金以“股權支付”的形式落入管理層口袋,又不至于落人口舌。

類似的情況在科技企業中更是常見:2014年,京東上市,創始人劉強東因激勵政策拿到約41億元的薪金;2018年小米集團上市之后,向董事長雷軍支付以股份為基礎的薪酬高達99億元。而同樣都是股權激勵,京東、小米在上市之前,已經取得了較為亮眼的經營業績,并得到了相關行業的廣泛認可。相比之下,在新勢力戰爭中幾乎一敗涂地的威馬汽車,正處在亟需大量資金輸血的艱苦境地里,這時候曝出向創始人派發高額股權激勵,無異于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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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維谷:毛利低迷難振,天價薪酬燙手

縱觀威馬汽車近年來的業績表現,無論是對投資者還是用戶而言,公司發展都遠低于預期,即便最終成功上市,其低迷的市場交付表現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到改善。  

以公司毛利率發展態勢為例。招股書顯示,2019-2021年,威馬汽車毛利率分別為-58.3%、-43.5%、-41.1%。遲遲無法轉正的毛利率背后,是威馬汽車連年增長的銷售成本。報告期內,威馬汽車的銷售成本分別達到27.88億元、38.34億元、66.89億元,尤其是2021年,其銷售成本已經達到總營收的1.4倍之巨。

然而與高昂銷售成本背道而馳的,則是研發投入占比的連年萎縮。2019-2021年,威馬汽車投入僅為8.928億元、9.921億元、9.812億元,占比同期營收的50.7%、37.1%、20.7%。在這種巨大的反差之下,威馬汽車的日子也愈發艱難,此前主力車型威馬EX5,也頻繁曝出自燃事故,這讓威馬汽車本就不富裕的市場口碑與聲譽進一步承壓。  

與此同時,為了填補巨大支出帶來的虧損漏洞,威馬汽車不得不走上了“借借借”的道路。2019-2021年三年中,公司累計借款總額高達188.3億元,沒有這一筆筆巨額借貸的支撐,威馬汽車很可能連正常的經營運轉都無法維持下去。

從支出與投入之間的不平衡中,沈暉這12億元之多的天價薪酬實在是拿著燙手。從公司發展層面考慮,威馬汽車亟需資金投入;從市場需求來看,消費者亟需新的產品提振信心;從投資者的角度而言,威馬汽車需要持續研發,用新產品、新技術來支撐未來的股價走勢。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威馬汽車都需要源源不斷的資金來支撐上述事實,眾目睽睽之下,沈暉又將如何“偷天換日”拿走這筆不菲的薪酬?

同樣是股權激勵,雷軍在小米上市股票解禁后,立刻承諾將鎖定期進一步延長,并保證在未來一年內不減持小米股份。此外,雷軍還將上市前獲得的股權激勵全部捐贈給慈善基金,用于公益用途。這對于一家上市公司而言,既維護了品牌形象,又增強的投資者的信心,一舉兩得。

相比之下,沈暉的玩笑似乎并不好笑:“我也不知道我的收入這么高,老婆查我就麻煩了”。招股書顯示,在IPO之前,沈暉及其妻子王蕾共計持有威馬汽車30.82%股權,共同構成公司控股股東。沈暉究竟有多少錢,他的老婆應該心知肚明。